911恐怖襲擊後志願服役的退伍軍人的遺產

Flags Placed By High School JROTC In Memory Of 9/11 Terrorist Attacks

2001年9月10日,我自願加入空軍。當時我18歲,是紐約市一所大學的大一新生。第二天,世界發生了變化。

我是911之後的老兵,是在美國遭到攻擊後加入或重新參軍的全志願兵組成的一代老兵。我們這一代人的歷史以大樓倒塌開始,以從阿富汗撤退結束,一代沒有歸鄉遊行、沒有慶祝、沒有抗議的老兵,沒有壯闊的歸隊儀式,沒有軍民社會的大和解,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911事件發生20多年後,911之後的老兵一代留下的遺產仍未確定。與許多其他老兵世代不同,911之後的老兵並不共享一場定義清晰、團結一致的戰爭。相反,這一代人正身陷認同危機,如果這場認同危機得不到解決,可能會威脅到職業化的全志願兵制度,導致軍民失序,甚至引發國內動亂。目前,911之後老兵的主流形象,如警惕的英雄、嗜血的士兵,甚至是受傷的戰士,都將老兵塑造成與平民不同、可辨認的獨立形象,最終與平民社會疏離。

但事實並非如此,911之後的老兵並不與社會分離,他們之間的差異也並非如此對立,以致其遺產注定厄運。這是因為在其核心,911之後的老兵共享著一些重要理念。他們都有服務和犧牲的意願,這種召喚將轉化為回歸平民社區後繼續領導服務的遺產。

我相信這一點,因為我看到了。儘管有關老兵與眾不同的敘述,但我們許多人已經與你們坐在一起,我們的老兵身份往往隱而不顯。我們在家長教師協會、課堂、辦公室、社區會議以及立法機構中。我們撲救火災、領導警隊、建造可負擔房屋並打擊性販運。我們在政府部門服務,擔任市長、地方和聯邦代表、內閣官員甚至州長。我們塑造本地經濟,經營企業、持有專利、領導創業基金和初創企業。

這並不是說我們這一代沒有受傷,20年的戰鬥服務沒有不成比例地影響了美國社會的太小一部分,也不是說我們這一代老兵返回的美國不比我們出發去爭取的美國更複雜、更動盪,甚至可能不那麼民主。也許這就是911之後遺產如此複雜的原因,它與我們對美國能夠成為什麼的信念緊密相連。而這個理想中的美國,在911之後似乎非常清晰,現在卻越來越棘手,以至於討論老兵的遺產在某些方面太痛苦。

我們不能避免這場討論。我們不能用折扣、機場優先登機、「感謝你的服務」等半吊子措施粉飾911之後老兵與社會之間巨大的鴻溝。但同樣,老兵也需要改變自己的一些敘述,專注於我們的相似之處,而不是不同之處。如果老兵之間的內部對話集中在服務的充分性上的競爭,爭論誰才是真正的911之後老兵,我們就無法期望建立積極的遺產。

我是911之後的老兵。我不是那個911之後的老兵。我像那些比我付出更多的人一樣,自願服役,因為我相信我們這一代有服務的召喚,我們被一個我們無法控制但可以控制其對未來影響的時刻所定義。我認為那個遺產與我們的海外服務有關,無論我們是否擊敗了恐怖主義、實現了民主,或者讓世界變得稍微安全一些。說實話,我們是否成功做到了這些,那個遺產仍不明確。但當我入伍時,我沒有意識到我的服務可能對我宣誓要保護的家園產生的影響,我們這一代人如何以某種小方式使我們的城鎮、學校或社區變得更好。在那裡,我們仍有機會,我相信這將是911之後老兵的真正遺產。